离丶珞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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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玉阳】清明节 可糖可刀

莅阳在佛堂里跪了一整天,从薄雾愁云的清晨,到夕照晦暗的黄昏。

她就这样静默地跪在佛前,不吃不喝。这算是一种惩罚么,惩罚的又是谁。她不知道,也不想去思考,她只是直觉想这么做,仅此而已。

寒食,插柳,踏青,祭扫。

可谢玉乃罪臣之身,死后无碑无墓,无处可祭,而世间更是不容许他这样一个罪名昭著的人得到祭奠。

莅阳明白,如今的这一切惨淡光景,都是谢玉该有的报应。纵使如此,她还是不眠不休,手抄了千份佛经,再一张一张地放入火盆中燃尽。

莅阳怔楞地看着火舌缭绕吞噬了片片黄纸再扬起些微尘灰,两行清泪不知不觉划过眼角。

这是替他赎罪么?算是吧。可她,又有什么资格呢。

「谢玉啊,明明知道你犯下的滔天大罪,血海业障,是再多的佛经也难以洗刷的。可我能为你做的,也只有这些了……」

「谢玉,你终究是怨我的罢。
我护不住你的命,到最后,我依然护不住你的名声,护不住谢家门楣……」


「莅阳,我从来没有怨过你」
空荡荡的佛堂飘过若有若无的,熟悉的,嗓音。

「谢玉!」莅阳转身四顾,幽静的佛堂再无他人。

「谢玉,你在哪里……」不顾双腿跪坐的麻木酸疼,她挣扎着起身,却在站起的瞬间脸色惨白……

天旋地转之间她的身子直直地坠落,又跌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,昏顿之间她的视线已不复清明,在彻底失去意识前的那一刻,她似乎听见……

「你清瘦了好多……」
一声轻叹。






「谢玉……谢玉……」

莅阳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了长公主府的卧榻上。榻边焦急围着的,是她的两个儿子,匆忙赶来的太医,从小照顾她的齐嬷嬷,还有一众婢女……

唯独,没有,他。

少有的失态,她像个孩子一般慌乱地哭喊着「谢玉,你出来啊……」

「母亲,母亲……父亲他已经……」谢弼轻拍着莅阳的脊背,柔声地安抚着。

「不会的……不是这样的……」莅阳十指紧抓着身下的锦衾,青葱指尖因用力过度而泛白。

低哑的嗫嚅声渐轻,和着苦涩的泪水一同吞入腹中。

罢了,何必自欺欺人。
她清楚地知道。
谢玉死了,死在了采石场。弼儿扶灵归来已有数月。

片刻之后她才缓过神来,「我怎么会……」眼角尚存依稀的泪痕,她空洞地望向身边的景睿,她的身子仍有些虚弱。

「是齐嬷嬷发现您晕倒在佛堂的。母亲,您先好好休养。」萧景睿扶着莅阳重新枕回塌上,又替她掖好了被角。

「太医大人,我母亲她……」景睿和谢弼将太医引至外室询问。

太医微微拱手行礼「无妨,长公主殿下参加祭祖典礼劳顿,又在佛堂跪了一天,粮水未进,故而晕厥,静养即可……」,又顿了顿,方才皱着眉轻声补充道「只是殿下近日神情恍惚,忧思繁重,才会产生……」

才会产生幻觉么。
外室的谈话落入莅阳的耳畔,心中泛起一阵酸涩。
幻觉,果然,是幻觉。
是啊,他的嗓音,他的怀抱,他的温度,这一切都太过真实了,真实得让人不敢置信。
果然,还是忘不了他么。

原以为她早已心如止水,却在谢玉的死讯传回金陵的那一刻,她方才明白,骤然心死的感觉。不知何时,对他的依赖,已经在她心底扎下了根。






夜深阑静,众人已离去。
她起身,随手披了一件外衣,望着桌上金碧烛台上跳动着的火苗,不言不语。

倏忽,夜风吹熄了摇曳的烛火。
万籁俱寂。


她害怕黑暗,害怕孤寂,自从宁国侯府破败之后更是如此,她下意识地呼唤他的名。
「谢玉……」
「谢玉……」


「别怕,我在。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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